沈胥有些着急的去寻谢文文,结果听到了背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,他转过身去,压住了谢文文的脚背。

    而声音的源头还在给自己顺着气,脸还白着,显然的还是被刚才的事吓着了,没完全缓过来,但……沈胥看了他几眼,人就是一片衣角都没少。

    他伏在地上,视线范围太窄小,于是他准备起身,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谢文文踩在脚底。

    他挣了下,没挣脱掉,反而叫谢文文才发现他醒过来了的情况。

    看到他醒了过来,谢文文眼里露出了冷笑。

    刚才差点被人抹了脖子的时候他没醒,现在脖子安全了他才醒……谢文文很怀疑,他一直在装死。

    “你、咳咳。”刚一开口,就咳嗽声接连不断。

    谢文文挑眉,倒是想听一听他要说什么大白话,结果他缓过来后来了句:“你踩我衣裳了。”

    谢文文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挪开脚。

    沈胥这才从地上由趴着的动作转为了坐着。

    他正对上了门口的熙熙攘攘的众人。

    白行云的背后是一众于震河叫滚却滚不走的宾客们,全都挤了进来,而院内的一切都被他们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人群里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,似乎都是对此番动静的看法。

    大家皱着眉不解的望着里边,从于震河到于巷桒夫妻,再到谢文文跟沈胥。

    受伤的人、地上的刀,以及戒备的侍卫。

    有人越过白行云走了进去,或许在之前,侍卫拦着他们不给进的时候,白行云一夫当关,他们自然能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背后,可如今,这里面的场景可就容人遐想了,自然也不惧什么,当下就要去拿起自己的派头问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家主,唤我等来此是为何事?怎么少主也受伤了?可是遇到什么麻烦?”说话之人眉目流转在于巷桒夫妻身上,自然也把于震河浑身的暴怒之气看在眼里,这么一问,必然是多此一举,可问题就在于,于震河的回答怎么能让人心悦诚服了。

    于震河沉默,并不答话,但他眼里已然在翻涌着怒火,好似要把在场的人都烧个彻底。

    他对谢文文下手,却被人阻止,他要拦的人也没拦住,全部都进来看了他的笑话,于震河哪里还能继续心平气和,若非是当着几十余人的面,他早就怒不可遏了。

    谢文文挥着袖子,衣袖扬过之地,全都不堪入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