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中他们看到了一棵树,一棵会走的树。

    这棵树大概是一人大小,上有枝叶下有根。

    这还是一棵松树,枝干若四肢,树根若双腿,躯干如身躯。

    这棵树好像也不是松树,因为它周围的光影正在时时刻刻变化之中。

    一瞬间仿佛枯荣万次,变化之多,让人难以形容。

    鱼青霄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这一次倒是也能承受这种极端的不可名状的变化。

    他们看着这棵树在旁边打水,然后把水洒到脚下。

    他们也看着这棵树坐下来品茶,弹琴。

    这棵树还能唱,口口声声,是颇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无根树,花正红,摘尽红花一树空。识破真空在色中,法相长存不落空。”

    “无根树,花正鲜,符火相煎汞与铅。采取须凭渡法船,一任洪波海底翻。”

    “无根树,花正无,无形无象难画图。擒入三田造化炉,煅炼真空返太无。”

    “是您!”

    这是三个人醒之前共同的念头。

    他,或者是祂,就是无根树!

    他们三个都认识了无根树,而且心中颇有一种亲切的感觉。

    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亲的——人?

    三人一起从梦中脱出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在醒了之后却都没有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