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把今日的事全都告诉张月。

    张月看到那几张没烧干净的信纸,欣喜若狂。这沈薇太蠢了,以为偷烧了情书,就无人知道她做的龌龊事?

    张月梳洗打扮一番,迫不及待前往王妃的坤玉阁告状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清晨的坤玉院,王妃正在佛堂里虔诚地焚香。

    国子监半年一度的大考快开始了,王妃希望两个孩子能拔得头筹,为她争光。

    “王妃,蔷薇苑的张氏来了。”刘嬷嬷走进小佛堂,轻声提醒。

    王妃点燃三炷香,漫不经心道:“让她回蔷薇苑养胎。”

    刘嬷嬷说:“张氏自称有大事要禀报王妃。不如,咱们见见?”

    王妃往佛龛里放三炷香:“她能有什么大事。想来,也是一些无聊的后宅斗争罢了。”

    焚香完毕,王妃才慢悠悠回到正殿。张月早在殿内等候,如今她怀了身孕,肚子还未显出形状,不过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。

    王妃端居主座,接过刘嬷嬷递来的清茶啜饮一口,才淡淡开口:“张氏,何事来寻本王妃?”

    张月轻轻跪下,一脸坚定道:“回王妃,妾身告发沈薇私通,秽乱王府罪不容诛!”

    啪嗒——

    王妃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,昂贵的冰梅纹茶碗碎成几块,清冷的茶香溢散。

    王妃眸子半眯,视线如刀刮过张月单薄的身躯:“张氏,你可知污蔑她人,后果很严重。”

    张月也没有犹豫,拿出几张没有烧完的信纸,真话假话混着说:“王妃,妾身不敢妄言。当初妾身和沈薇同为丫鬟,她已经和一个青年男子私下定情。

    后来沈薇当了王爷的侍妾,依然和那男子藕断丝连。时常派容嬷嬷给那男子送情信、送靴子。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人了,却给其他男子送靴,此举已很是不妥。”

    妾身还得知,明日沈薇借口去道观上香,实则暗中和情郎相会。王妃若是不信,明日派人跟踪沈薇,就知道妾身所言非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