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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初三,夜。

    大荒城的这场雪已停,有月如钩。

    宇文峰没有在簌琳宫中,他在仲伯的家里。

    一桌酒菜,君臣二人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宇文峰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仲伯,“仲父,越皇已驾崩,我打算二月起兵顺离江而下,仲父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仲伯接过酒杯呷了一口,“甚好,皇上打算以何人为伐越之将?”

    “睿王宇文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,睿亲王在十三鹰中威望极高,打仗的经验也极为丰富,更关键的是睿亲王行事稳重绝不会贸然行事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仲伯又道:

    “老臣以为,接下来皇上也该让兵部开始征兵了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鹰需要重新建立,第三鹰……莫要说那些被吓破了胆子的败兵,恐怕就算是大将军宇文强,他也没有了提刀与宁人一战的胆子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鹰要驻守九阴城,这第四第五鹰又要远征越国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算来,咱大荒国可用之兵,也就只剩下天鹰军和其余七鹰了。”

    “越国之战……越国虽说赵允之死了,虽说乱世已显,但皇上绝不可小视了越国的神策军!”

    “赵允之将韩三武放在黑水城,这个地方看似距离四风城很远,可在老夫看来却是一手绝妙之棋!”

    宇文峰一怔:“请仲父详说。”

    “越国最大的问题就是禅宗!”

    “赵允之驾崩,偏偏没有将太子扶正,禅宗失去了皇权的压制……这在许多看来禅宗定会趁势而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文臣武将们这时候恐怕就似无头的苍蝇,他们要么依附于禅宗,要么依附于那位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