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见急得团团转:“奶奶!这可怎么是好?都说胡话了,我去使人请郎中来!”

    王蘩忙叫住她:“月见,站住!我没事,做了个噩梦,有些癔症。”

    月见眼皮一跳,脱口而出:“又是噩梦?”

    王蘩讪讪。

    噩梦这个借口,国公府的人最近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吧?

    每噩梦一次,便有人作一回妖。

    这么说,老八的媳妇葛秋蘅应也重生了,不然她与施明晖青梅竹马十来年,冷不丁嚷嚷着要退亲——

    话说回来,前世她死的时候,施明珠做了五皇子周绪的皇后,施家蒸蒸日上,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,权倾半个朝野。

    除了皇族周家,整个大兴再无第二个家族能与施家相提并论,盛极一时,贵极一时。

    难道她死后,施家盛极而衰?故而,这些嫂子们不是摆烂,就是搞事,要么像逃离魔窟似的退亲。

    乱成这个样子,莫非是那周绪终于看施家不顺眼,将施家灭了九族?

    王蘩没多想,虚虚应一声,道:“叫水,我要沐浴。”

    一天洗三遍澡,也是她前世后来养成的习惯。

    月见惊愕,探头看看外面的日头:“可是,这是白日啊。”

    “才刚惊了一身汗,不舒坦得很,去叫水吧。”王蘩一手撑着额头,胳膊肘支在梳妆台上。

    月见瞧出几分威势,岂敢再让王蘩重复第三遍,忙去叫水。

    王蘩心想,须得好好想想,怎么弄死这一家子,怎么脱身逃出生天。

    还有施明秣不育的消息,也得找个机会传出去。

    得让施明秣尝尝万人指点的滋味,也得让施家感受一下儿子不育的丢脸。

    哈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