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妹,喝茶。”

    “乔大哥,他什么时候睡的?”

    “早上我跟小乔准备去铺子,结果发现他躺在我家门口,已经是烂醉如泥了。”

    大乔虽然不知道杨卓跟何纯熙发生了什么,但是偶尔听得杨卓吐露几句,怕两人之间有了误会。

    何纯熙在乔家守了一一天,杨卓睡的沉,几乎是到了傍晚才醒过来,他迷迷糊糊地叫着胃疼。

    “叫你喝那么多酒,吃痛受罪了吧。先起来喝点米汤吧,乔大嫂煮的。”

    杨卓陡然睁开眼,有些不可置信,但确认是何纯熙后,他翻身背对着何纯熙不肯见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我都听说了,樊家的船没能到法兰西。别自责了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仅没到法兰西,船长觉得霍乱是从天竺染的,把船上的鸦片都扔进了海里。”

    杨卓语气淡淡的,他看到那个跟何纯熙同床共枕的男人,约莫是她的夫婿宫梓桓。没想到宫梓桓竟然没死,宫梓桓一来,杨卓只觉得自己从前的诸多努力都化作了泡影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咱们以后还有机会。我在别的船上订了一些货,咱们铺子开的下去。还有,阿宝说要来帮我们,他是我干爹的儿子,我干爹可是银行家。主屋是你的地盘,我就只能先让他跟我挤在炕上了,你不会介意他跟我们同住吧?他家有房子在昌城,不会太久的。”

    何纯熙扒拉了一下杨卓,扔给他两颗薄荷糖,“吃点清新的糖果吧,醒醒酒,喝些米汤,该回家了。我们都打扰了大乔嫂子一天了,改日买点礼物过来道个谢。”

    “那男人是那个阿宝?你曾经拒婚的那个?”

    杨卓一听是楚清珏,心里宽敞了许多,有了些许底气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?我跟他从小玩到大的,要是别的男人那多不自在啊,怎么还能睡着?”

    何纯熙早就猜到了杨卓离去的原因,暗暗吃了楚清珏的醋。可她没想到杨卓留下了所有的钱,甚至连表都不要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也会让你不自在吗?”

    杨卓翻过身,神态扭捏,似是撒娇。

    “你?也就那样吧,还没美到让我心脏狂跳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何纯熙满脸傲娇,跟杨卓玩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