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了两日,杨卓把戒烟所需的物品都准备齐全了。两个月的食物,几捆麻绳,一些药品纱布。
跟何纯熙美美吃了一顿饭以后,杨卓就开始了他的戒烟历程。
他每三日就需要抽一回,最长间隔过十三天。头三日缺了鸦片,他还能忍耐一些时候,到了第五六日,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行为,开始想去烟馆。
这一回戒烟,他先是把家里的鸦片搜刮了干净丢了出去,在大门安了一把锁,钥匙交给何纯熙。
开始第一日,已经是他第四天没有碰鸦片了,他的精神有些不好,但是还能做饭给何纯熙吃。
夜里睡觉,他是被麻绳捆着在一把铺着羊皮的躺椅上,何纯熙怕他控制不住自己,想方设法解了绳子偷跑出去,索性让他搬到厢房。
另栓一根绳子在他的脖子上,上面挂着铃铛,另一头攥在何纯熙的手里。
两人闲聊到了半夜,何纯熙有些困了,于是把绳子的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,跟杨卓道了晚安。
两盏煤油灯照的杨卓睡意全无,他此刻心猿意马,已经开始想着如何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解开绳子翻墙溜出去。
“你别想跑,我都是捆了死结,当时我大伯戒烟,我爸爸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,硬是把我大伯熬得睡上了两天。”
“还没睡着呢?不是说困了吗?”杨卓顿时端正了心思,想着不能辜负何纯熙一番好意。
何纯熙躺在炕上,虽说在被窝里,但是身上穿着一件薄袄。
“你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?我多骗你几回,你就不信我睡着了。”
杨卓闻言大笑,此刻他全身也只有脑袋能够自由活动,他这才看见何纯熙虽说睡觉,却还是穿着袄子,应该是便于捉他吧。
“我听我同学说过,她祖上是游牧民族,抓着大鹰想要收服它,就得熬死它。不叫它睡觉,磨其锐性。”
何纯熙晃了晃手腕上的绳子,铃铛叮铃铃地响,杨卓也清醒了许多。
“等我把鸦片戒了,你教我读书,我欠你人情,有什么需求尽管提。”
“好,我到时候还真有个事情想托你帮忙。”
第一夜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,杨卓没有犯烟瘾,于是何纯熙安稳睡了两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