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呀?”

    被沈泽帆提了个醒,何纯熙立刻收了下巴,用手背擦了擦擦伤上沾染的灰。

    杨卓这举动越了界,在旁人看来估计像是在索吻。

    “桃桃,我没干什么呀,伤口有灰,我怕你感染。”

    杨卓暗暗开怀,紧抿着唇怕叫何纯熙看见他那笑意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爆破兵抱着炸弹走了出来,何纯熙不管不顾跑进去,樊琦琦的汗湿透了裙衫,跪在沈希鸿面前控诉陈湛跟樊容德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刚才明白,杀手是幌子,为了堵住督军跟黎司令。我来时只是被陈湛威胁,必须站到您二位面前,检举他以权谋私,此时炸弹爆炸您二位自然难逃一劫。”

    何纯熙在一旁不禁唏嘘陈湛这个冷血无情的恶魔竟然能有如此手段,刚才那杀手喊着要为宫勋报仇,若所言非虚,也一定是受了陈湛的蒙骗。

    “沈少帅,能不能借您的外套一用?”何纯熙对身边的沈泽帆开了口,这几番接触下来,她觉得沈泽帆也不像传说中说的那般可怕。

    沈泽帆自然知道何纯熙的用意,脱了军装递给了何纯熙。

    何纯熙拿了外套上前替樊琦琦披在身上,待樊琦琦跟沈希鸿交代清楚,便开口问沈希鸿能否先把樊琦琦带回家养养身体。

    “好伶俐的丫鬟,好好照顾你主子,她可是个关键证人。”

    经历了刚才的恶战,樊琦琦亲眼看见那么多人死在眼前,空气里血腥气凝重,已是在强撑。

    从迎宾楼出来,樊琦琦看着湛蓝的天空,她贪婪地吸了一口气,即便是夹杂着摊贩各种食物的复杂气味跟汽车尾气,于她而言这自由的气息比吃了蜜还甜。

    “琦琦,先去我住的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母亲还在陈湛手里,小熙你刚才说沈少帅已经让人去捉陈湛了,我想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樊琦琦恢复了些精神,何纯熙就招呼杨卓把徐慎姈的车驾开过来。

    “琦琦,这是徐姐姐的车,你还记得吧?就是小时候教我们背《葬花辞》的那位家庭教师。刚才你暗示了杨卓有危险,徐姐姐跟陈老板一起先走了。对了,庆云街的老板陈牧业,他竟然是小时候陪我们一起玩耍的景和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那可太巧了。”樊琦琦淡淡的,对这些漠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