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背叛是一回事,把事情抖出去是另外一回事。文叔!说吧,是你把消息卖给了陈牧业是吧?”杨卓坐端了身体,谈话变成了逼问。

    “我,我,我就做了那一回。但是没坏什么大事啊,小哑巴杀陈牧业是我下达的指令,我没让陈牧业拿这事做文章啊!”王文扑通跪下,连着作揖求饶。

    杨卓漠然看着王文,心想他背叛顾元征一回,就能再一回。

    “文叔,我也不是要问责,只是这件事情我父亲若是知道了就不好办了。我父亲现在非常信任我,你是知道的,所以我能保你!”

    王文闻言,立马爬起来走到杨卓身边,表示忠心:“那我以后为大少爷做事,大少爷心慈,我跟着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文叔。”

    “大少爷请讲,我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王文一听有立功的机会耳朵立即竖了起来,附耳凑过去。

    杨卓压低声音:“害死何会长的人都有谁?除了父亲跟樊容德,陈湛这三人,应该还有一个吧?”

    “这,这我真的不知道啊!大少爷,不如您换个我知道的事儿,我一定都说给您。去年樊容德领了一个人来过几回,不过那人戴着斗笠,看不清脸啊。从身形看像是个女人或者身量小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王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,樊容德护着那个神秘人物,他所见不多。跟普通保镖一样,只是见了那人高矮,连胖瘦都不甚清楚。

    潭城,听了楚清珏的建议。何纯熙请了从前何氏百货账房,她先从去年的账查起。

    原先潭城百货公司的账房兼顾潭城昌城两地的烟馆赌场和航运生意,可谓是除了何立群以外把控全局第二人。

    楚清珏说楚家在战后聘他做顾问,请来李账房不是什么难事,暂时定在外面的一间私密性较好的饭店。

    李账房到时,见到何纯熙还活着不禁撒泪沾襟,祷告天地让好人有好报。

    “李伯伯,这些年您为何氏百货公司付出这么多,最后何家还连累了您,我大伯辞退了您真是对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敢,小姐折煞老朽了。今日召老朽前来怕是有事要问,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李伯伯,没什么别的事情,就是想了解一下去年一年百货公司的经营情况,您应该最清楚的,挑大的问题先跟我说了,再把账本找出来给我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小姐,我我我对不起您父亲呐。先生这样信任我,我没能替先生守好百货公司,是我无能啊。”

    李账房老泪横流,不住地拿衣袖擦拭眼泪。

    “李伯伯若是有什么苦衷告诉我,我定为李伯伯办妥。还请李伯伯一定要明白告知去年的账上有什么问题,这或许跟我父亲的死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