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元征一听沈泽帆那毫不客气的语气,心中更是忐忑,看来那女人真的搭上了督军府。

    “我如今与小熙正是恋爱关系,曾经好像跟顾会长讲过,腊月里不能提亲,正月也不是什么好日子。这才想着往后等一等,顾会长这是想挖墙脚吗?”

    顾元征皮笑肉不笑:“少帅误会了,我儿跟那姑娘相识更早些,我以为能分个先来后到呢。”

    沈希鸿盘算着,为了一个女人,跟顾元征翻脸不值当。但是若就此妥协,怕是顾元征会恃宠而骄,从此不把沈泽帆放进眼里。

    “先来后到不如看人家姑娘如何去选吧?现在可不是从前了,人家姑娘说不愿意,谁能强迫?”沈泽帆冷面直言,丝毫不给顾元征半分面子。

    沈希鸿:“贤弟,你看既然是这样,你我也没有办法不是?令郎才貌双全,将来一定能遇着情投意合之人。”

    顾元征讪笑:“也只能如此了,做父母的总是想让孩子们更加圆满些。小儿无福啊。”

    寒暄了几句,顾元征告辞离去。

    书房中只剩沈希鸿父子,沈泽帆对沈希鸿的做法感到意外,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父亲这是想打压顾元征还是真的同意了?”

    沈希鸿拉下脸,只问了一句:“你如今跟那个女人到什么地步了?”

    沈泽帆:“我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。”

    “你母亲说那个女人至今是处子之身,你可知道?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。”沈泽帆轻描淡写答道。

    “好啊,好啊,你是新青年,不在乎这些。但她对你是利用还是动了真情啊?”

    沈泽帆: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”

    沈希鸿回想着探子的描述,沈泽帆与那女人也算是有些感情。这样的感情能暖化一个人,也能杀死一个人。

    作为过来人的沈希鸿既希望儿子能得到真爱,又怕他被真爱所伤。从前的冯家姑娘就是个例子,在家庭与爱情之间,果断舍弃了沈泽帆。

    “如今你真的想娶那个女人吗?”沈希鸿最后一次确认沈泽帆的心意,他行将就木,早就盼着能含饴弄孙了。

    只是沈泽帆从前受了女人伤害,一直不肯点头娶妻。

    “我心如磐石,绝不会转移。”沈泽帆坚定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