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珏离开时,背影落寞。洪奶娘追了出去,大约是聊做安慰。
沈泽帆松开了何纯熙的肩膀,回到沙发上,拿起银翠刚端过来的茶水。
“你这是在践踏他的感情,他对你,很认真的。”
沈泽帆自觉比不上楚清珏那般深情,加之从前腻歪在何纯熙身边的杨卓,对何纯熙简直是俯首帖耳。这让沈泽帆顿悟何纯熙从不缺男人的爱慕和追求,怪不得如此高傲。
“我给不了他想要的,不耽误他了。”
何纯熙冷脸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椅上,昨夜的吻她没放在心上,但楚清珏肯定记得真切。她若是还能跟他相安无事下去,岂不是助长了他那想再续前缘的心思。
“他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?”
“他想要全心全意的爱吧,人不是总期待别人以同样的感情回馈自己吗?”
沈泽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,又问:“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?”
“你,不就是要一个敷衍你父亲的摆设吗?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若有若无的好感?戏演完了,也演砸了,就不管你饭了。”
何纯熙闭着眼缩在小沙发里面,很是困倦。
“我告诉你一件事,听了你或许会感谢我。去年山河军大破宫家军营时,战场清点尸体的时候,没有宫梓桓。”
“可是那一坑碎尸里面有他的披风。你若是想为自己开脱的话大可不必,你帮了我许多,战争不分对错,我也接受了这个结果。”
何纯熙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跟沈泽帆说话,她怎能不恨,还要奉承他,跟他调笑。暗杀顾元征,暗杀掉沈家父子,都不是最好的办法。
最好的办法是利用沈泽帆,让顾元征失去依仗,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隔阂。
“你这是为了让我对你卸下防备吗?那我现在有追求你的机会了吗?”
沈泽帆明知自己是在冒险,却有想看看冒险的结果是好是坏的好奇心。
“算是吧,今后要是阿宝,也就是楚清珏找你麻烦的话你多担待些。就当是我弟弟了,放他一马吧。”
洪奶娘从外面走回来,愁容满面,走到沈泽帆身旁直直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