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这几日,何纯熙记起来还没把蔚氏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杨卓。
她再次来到小院,见院子里落满了树叶,看上去像很久没有人住过。
主屋跟厢房都空着,人不知去了哪里。
何纯熙打开厢房房门,她从前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,没有被动过。
从书桌上抽出一支笔,何纯熙写了一张纸条,用钥匙压着放在了炉子旁边。
刚走出院门,上了锁。邻居阿婆蹲在门口,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何纯熙。
“阿婆,杨卓他不在吗?”
“他去码头扛包了,你这个坏女人,生意破产就不要小杨了。”
阿婆拿着菜篮子准备进屋,何纯熙也跟了过来,“阿婆,杨卓跟您这样说的?”
“小杨可没有污蔑你,他什么话也不肯说,最近他早出晚归去码头扛包赚钱,可辛苦了。问他啥也不说,都是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卷跑了他的钱!”
听邻居阿婆这样说,何纯熙不禁疑惑,难道是杨卓在她身边潜伏失败,顾元征也把他踹开了?可即便如此,杨卓也不至于那样困顿啊。
见阿婆这种态度,何纯熙只好离开。
今日约了徐慎姈去看铺子,也没时间亲自去码头,好在她把黄金跟杨卓的存款都还给了他,这样他就不必过那样辛苦的日子了。
徐慎姈去了一趟申城,把陈牧业的产业卖了个干净,钱全都进了她的腰包。
陈牧业嫡亲的哥哥陈景明如今得了陈牧业的宅子,其余便都交给了徐慎姈,作为徐念念将来的嫁妆。
何纯熙跟徐慎姈约在江边一处茶馆,江风微冷,徐慎姈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。脸上不再是浓妆艳抹,恢复了从前清丽的样貌。
“姐姐,陈老板的丧仪办得极好,你不必为没能送他最后一程感到遗憾。我想陈老板也不希望自己的产业打了水漂,你忙于处理产业是他希望的。”
何纯熙穿了一件咖色薄呢绒大衣,也是没施粉黛。
“小熙,我要为牧业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