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正是刘婶的男人,叫王德春,他尽力让情绪稳定,装作云淡云淡风轻询问余秋堂。

    “哦,是这样的,德春叔,”余秋堂也不急着拆穿,还是按部就班一步步挖坑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老哥哥刚才去山里拿点东西,将他的自行车就放在山底下,是一辆加重的凤凰牌自行车,等我们从山上下来,那车子就不见了,所以来问问,看你们见没?”

    “哦,自行车啊,没见过,没见,”王德春淡淡地说,“我一直在这里修车,这车开起来响得不行,没办法,不修的话就不能开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,你一直在这里修车啊,没去过其他地方?”秦老头插嘴进来。

    王德春看了秦老头一眼,没有理睬他,继续对余秋堂说:“你问问其他人吧,看看有没人在路上看到啥陌生人。”

    余秋堂摇摇头,为难地说:“这边过去几乎没啥人了,再朝前就是原来的老房子,里面住的也不是我们村里人,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。”

    王德春明显有点得意。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,那就没办法了。”他佯装没办法。

    余秋堂这时候觉得这个家伙,还真是挺能沉得住气,且不说今日的事,就说前几天他给刘婶一个巴掌,即使是刘婶犯错在先,那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撑得住。

    扇的是刘婶的巴掌,疼的却是王德春的脸。

    但这家伙,还真就忍了。

    而且今天还没当年拆穿,找他麻烦。

    这意思不就等更明白了。

    余秋堂目光转向地头的玉米杆,“德春叔,你这玉米杆都立起来蛮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前几天搞了些,还多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没去搞?”

    “今天下雨咋搞,把水都积到里面,更难干了,还是等到天晴再说吧,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半会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今天没去玉米地里?”

    “没去,”王德春听到玉米地,明显很是敏感,回答的很是干脆,就担心余秋堂将话题继续落到玉米地里,半天不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