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!娘也是为了女儿好啊!女儿出身寒门,及笄后婚嫁,便也只能议嫁寒门之子,女儿不服!呜呜....”管清怡哭声对管福庆喊道。

    管福庆见女儿管清怡似入了魔障般,仍是执迷不悟,在婚嫁之事上,在意‘寒门’与‘世家’这等门第之见,不看他人本身人品相貌,心中越发对她失望,全身一下失了力气,悔恨自己当初过分忽视自己的小家,让女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

    这是方氏之过,更是他管福庆疏忽之过!

    “怡儿,你觉得什么是为了你好?无名无份,将你送来给鲁王做妾,不!可能你连鲁王的妾都不是!这,就是为你好?”管福庆语带悲凉反问道。

    管福庆心中还是望能点醒女儿的,平复下心头的怒火后,开始在有意的引导她,望她能自己想明白此事。

    管清怡答非所问,摇头哭声道:“以前阿娘带怡儿去方家做客时,方家嫡出的娘子都不屑和女儿讲话,仿佛女儿是什么腌臜物一般,那些庶出的娘子,与女儿来往,也多是耻笑女儿!呜呜.......”

    女儿管清怡和方氏最爱去方家做客,管福庆见她们总去,便以为她们与方家的后宅女眷之间相处起来,是融洽与高兴的,故从未在此事上禁止过她们,不想真相却是如此.......

    如此说来,既然从来不开心,为何还总要去那处?与方府的女眷们频繁走动?

    “........”管福庆未再言语,痛心地闭上眼。

    管清怡哭了会,又继续道:“特别是去岁,娘和方家主母隐晦的提了女儿和方家郎君议亲的事后,方家不同意还罢,还大肆宣扬了出去,方家的姐妹,没少因此事耻笑于女儿!还笑话娘痴心妄想,竟然敢开口提女儿和他们方家嫡出郎君的婚事,女儿也配?”

    说到这,管清怡满面是泪,咬牙恨声道:“女儿如何不配?女儿明明长得比她们更好,也比她们更知书达理!爹爹更是离仙郡的郡丞!她们好多人的爹都不过是一介白身,还是庶出,凭什么耻笑于我?凭什么!凭什么就她们这样的娘子,以后还会嫁得比我管清怡好?女儿不服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管清怡已是歇斯底里,压抑的恨意以及不甘,像一把利剑,深深的扎入管福庆的心里。

    管福庆失语。

    “方家覆灭的好!哈哈!那些笑话女儿的人都死了,活该!死的好!哈哈!”管清怡含泪笑道:“爹还活着!也不用再被他们方家控制了!爹成了真真正正的离仙郡郡丞!我管清怡作为的爹的嫡女,如何不能攀附鲁王?只要我被鲁王赐封了品级,我将比方家娘子们还尊贵!那些贱人,只能........”

    “啪!”管福庆终于没忍住,扬手给了管清怡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爹!”管清怡捂住脸尖叫,不敢相信一直性格温吞的爹,会动手打自己。

    以往爹只要在家中,娘不论如何出言辱骂于爹,爹大多时候都是一笑置之,最是生气时,也不过甩袖离去,何曾急赤白脸过?更何况是动手?

    管福庆这个爹在管清怡眼中,是最没有脾气,没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!

    因此,在管清怡的内心深处,甚至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