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问的锦鸢觉得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要让她‘死’,是为了小蝶。

    让她继续供养他们,也是为了小蝶。

    锦鸢只想抬脚离开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竹摇实在听不下去,转过头去,狠狠讽刺道:“您家大姑娘在赵府为奴为婢,怎好同你们何种清白门户有瓜葛,怕脏了你们的门楣!坏了你女儿的姻缘!”

    赵府……

    大公子……

    伏诸山上那日的男人还领着兵——

    锦父哪怕病了这些年,但整个京城之中还有哪个赵家的大公子领过兵!

    小鸢攀上了赵将军?!

    锦父心生懊悔,推着扶他的锦蝶去拦住锦鸢,“孩子,你是锦家的女儿,小蝶也是你的妹妹啊!你当真要不管我们父女了吗……今日是爹爹错了……小蝶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!”

    竹摇险些没忍住折回去骂人。

    从未见过如此势利的老子!

    锦鸢回过头去,看着着急悔恨的锦父,眼底的冷意浓浓:“锦家的女儿,和您何家有何干系?”

    说罢,她转回头,抓紧竹摇的手,将背脊挺得笔直:“我们走!”

    她连哭都不愿哭给他们看!

    二人走得极快,很快出门去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锦蝶追来的声音,一边跑一边哭:“姐姐——姐姐!姐姐不要丢下小蝶……姐姐……是爹爹错了……姐姐别不要小蝶啊……”

    锦鸢已走到胡同口,将要登上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