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惜力。

    锦鸢吃疼,察觉他的意思,抿着唇不敢躲开,怕他更生气,只敢小声说了个疼。

    赵非荀听她说一字疼,肚子里的不悦顿时散了,说她:“没吃亏把眼睛哭成这样?还把嬷嬷吓坏了连大夫都惊动了,恩?”

    锦鸢羞愧的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瞧着恨不得要钻进地下去。

    面上是如此,可心底的情绪只有她自己最清楚,赵非荀的这份……温柔…让她胸口发涩,肿痛的眼眶提醒着她,应当理智,不该动摇。

    赵非荀问她: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
    锦鸢将她在口中囫囵了一圈,才敢说出口:“奴婢自知…理亏,恐让大公子笑话,不敢再言。”

    惹的赵非荀笑了一声,瞧着她垂首不是一味的畏惧,不禁抬手捏了下她面颊软肉,“不用跟着出来了,睡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锦鸢愣了下,摸着面颊微烫,盯着黑洞洞的门口许久,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,才往里回去。

    另一边,赵非荀从锦鸢的屋子出去,刚出来时面上看着还有一二分笑意,后脚脸上就沉了下去。轻风心里叫苦,大骂锦姑娘那冤孽老子不做人,赶着这时候送上门作死!

    他打起精神抬脚跟上去,听见大公子吩咐:“去查一查锦家。”

    轻风谨慎地问了句:“大公子的意思是,让属下查一查锦姑娘的身份?”毕竟今日他们才听姚嬷嬷说,锦家老子不信锦,锦姑娘和她那小妹都是跟着亡母姓的,这会儿大公子说的锦家,他也就只能往锦母的锦家去想。

    赵非荀进了书房,道:“如此势利算计的一个男人,为了小女儿利用锦鸢十数年,生活安定后,又觉得有个外室的大女儿不利于小女儿婚嫁,一边哄着大女儿,一边对外声称大女儿亡故,这样一个——”他冷笑一声,“慈父,在和锦母成婚后,竟然会让两个女儿都跟着妻子姓,怕是锦母的锦姓另有蹊跷。”

    轻风也觉得有问题,得了准信,放心大胆地下去交代人详查。

    大公子手上还握着秋猎的事情,天天忙得脚不沾地、三餐不准的,还能为锦姑娘受委屈的事情这么操心,不论查出来结果是什么,大公子都不会轻易放过锦家父女。

    这份心意,他们当奴才的都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明显的都快瞒不住了,估计主院那边也快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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