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耐心的问询。

    可锦鸢心底却已翻天覆地。

    “是爹爹…”

    她有些干涩地答着,甚至没有留意赵非荀问这话的深意。

    为一个毫不疼爱只有利用的继女,取名鸢字。

    锦鸢。

    拽在手中的纸鸢?

    这下,连他都要相信锦母的锦字,应当与京中那几户锦家有所关联。

    或许他该让轻风从京中的‘锦家’们着手调查,结果会出来的更快些。

    锦鸢攥紧指尖,甚至连痛都不曾察觉。

    梦中……梦中的这一句话她只当自己记全了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听这一段话从赵非荀的口中说出,梦中有些模糊的、冗长的话语瞬间变得鲜明,两个声音叠在一起,一字一句的传入她的耳中。

    她因这一句话,曾心神意动过。

    无人将她的名字这样说给她听。

    直到一年多前,她梦见了这道温柔的声音,才想着,原来也会有人这么将她的名字解释给她听啊。

    还是那么温柔的嗓音。

    那一道声音,带来的是血雨腥风般的噩梦,她妄想逆天改命,直至身心俱疲,她只想活下去、守住自己的心,熬到自由的那一日——

    老天爷却仿佛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
    冥冥之中,她竟绕回了最初的那个梦境里。

    就像是在告诉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