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…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赵非荀懒得再去辨别她这句话里的情绪如何,又让她念出声来,他却在这磕磕绊绊、慢吞吞的声音中,沉沉入睡。

    锦鸢起先害怕自己念得不成样子,要挨他的训斥。

    才念了两行,她就发现他已经睡沉了。

    呼吸声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锦鸢更放轻了些声音,把认得的三字经念了好几遍,又仔细想着短短几个字里蕴藏着的意思。

    那夜,赵非荀给她才讲两行。

    结合那些故事、道理,她发现背起来更容易些。

    可后面的那些她虽然认得字,却不知道意思,背得十分艰辛。

    索性放弃,打算空时去问竹摇。

    念了几遍,又用手指在书上虚画写字,一个时辰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。

    她合上书,人从圆凳上挪了下来,屈膝在床边跪下,唤道:“大公子,大公子,一个时辰已到——”

    她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听着愈发绵软。

    像是悄悄溜入屋子里的春风,暖的想让人一把抓住留下,占为己有。

    她唤了两遍,见赵非荀睁开眼,她往后退了些,正要说‘奴婢伺候公子’时,却被赵非荀抬起的手扣住了肩膀,拽着压了下去——

    “大公子——”

    她蹙着眉低呼出声。

    撞上他眼底的睡意仍未全部褪去,难得这般不设防的一面,她愣了下,就是这一瞬的失神,她整个人被扣在怀中,他身上微烫的体温、热意,一起压了下来。

    密密的吻,轻而易举夺取她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