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傅都当着下人的面开了口,赵非荀也要顾及父亲的颜面,没吭半句,跟着一同走了。

    进了前院书房中,赵非荀才将来龙去脉说出来。

    果真,见赵太傅的脸都黑了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”

    他为官多年积威甚重,一声怒斥,听的人心肝俱颤。

    轻风就被吓得膝盖发软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这乔家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此次督办席面的管事监管不力、茶水房的丫鬟更是失职!幸而此次茶水不曾让宾客喝下,否则要生出多少事端!”

    赵太傅背着手,气的来回怒走数步。

    官场上见惯了尔虞我诈,从未遭过这等下贱的手段!

    偏还中招了!

    险些毁了他一世清白,更险些让他与郡主之间生出嫌隙。

    赵太傅气愤难消,叫人进来责问是谁负责前院的茶酒司,不必提来见他,直接赏他二十板子遣出去、今日茶水房里当值的丫鬟十五板子。

    下人们有错。

    但那也是上头的人督管不力。

    奴才偷懒是常见的,所以才需要有管事监督。

    但凡管事尽责查问,被乔大碰过的茶盏必定会喝令丫鬟更替,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。

    而且侍卫都已过问,管事还无动于衷!

    奴才该罚,管事更是要严罚,否则就会助长推诿风气,长久下去人心不正,必定会造成在其位不尽其忠,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,但人性都是有劣根性的,一人如此,一不出三年五载,这种人只会更多,绝非是一府该有的风气。

    随从先应了声是,随后语气小心着回道:“回老爷,今日是…是大嬷嬷负责的茶酒司,是、是否也…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