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冰山没有屏风遮挡,寒气自她背后而来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,锦鸢冷得手脚都开始发冷。

    打扇子的手也缓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看了赵非荀,看他睡的仍沉,悄悄放下团扇,准备起身出去一会添件衣裳。

    她已足够谨慎。

    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。

    在转身离开时,手肘冷不防被一只手握住,身后传来赵非荀声音:“要去哪儿。”

    嗓音只比平日里的声音略沙哑了些,不带一丝惺忪睡意,清醒得让锦鸢心生惧意。

    锦鸢被吓了一跳,心瞬间蹦到嗓子眼。

    她僵硬的转过身去,“奴婢…”

    她才开口说了两字,握着她手肘的手掌下移,宽厚粗糙的手掌将她蜷起的手握住,这一动作就令锦鸢后背发寒。

    赵非荀的视线自下而下凝视着她,眉头微皱,眼底的冷色渗出:“手怎么冷成这样。”不等锦鸢回答,他手腕用力,将人拽到跟前,抬起另一只手,掌心压上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掌心之下的额头微凉。

    锦鸢的眼瞳微微睁大了些。

    在触及赵非荀的眸色后,锦鸢强行压下视线,口中已经开始请罪:“回大公子话,是因屋里摆着冰山,坐久后身上有些发寒,奴婢见大公子好睡,便想下去添件衣裳,不成想惊扰了大公子,请大公子恕罪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磊落,没有一点隐瞒之意。

    恪守规矩。

    赵非荀盯着她看了眼,才把手松开,从喉间嗯了声。

    锦鸢心底松了口气,只当他已默许自己下去添衣裳,才要谢恩时,腰间一紧,接着便是眼前一阵晕眩,待回过神时,发现自己已经被赵非荀扣在怀中,脸紧贴着他的胸膛,隔着单薄纱衣,肌肤上的热意传来。

    惊得她心跳彻底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