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锦鸢打也不是,骂也不是。

    锦父看着姊妹俩热闹,亦是满脸笑容。

    下午在家中呆了大半日,锦父便催着锦鸢回国公府去,这些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大,动辄打骂奴才,他怕长女回去的晚了要挨罚。

    锦鸢本想说主家允许她在家中留宿一晚的,又想起自己背上的伤,若是要住下来小妹肯定要和她一起睡,被发现了反而要让他们担心,还不如不住。

    把银子留给锦父后,便回了国公府。

    先去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处记了外出归来的档后,才回房里忙些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们平日里会得些丝线、好料子什么的,锦鸢就攒起来,空时绣了帕子、团扇,打了绳结拿出去偷偷的卖,贴补家用。

    将屋子里收拾妥当后,她才坐下来做针线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夜色渐深了,同屋的妙辛才回来。

    见她一脸疲惫,锦鸢忙放下手上的东西想倒给她杯热茶,不妨坐的久了,后背一动刺痛万分,不由得僵住缓了缓。

    “哎呀!你还是坐着罢,我自己来就成。”妙辛坐下倒了两盏茶,推了一杯给她,好奇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怎么不在家里住一晚?”

    锦鸢浅笑了下,双手拢着茶盏,“他们总觉得我在府中当差辛苦,怕再让他们担心。”

    妙辛了然,念了句也是,捧着连喝两盏茶。

    锦鸢:“今晚不是你值夜,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”

    妙辛顿时苦大仇深起来,指了个方向,“又不高兴了呗。”嘴上虽然抱怨着,但也不敢说的太大声,怕被人听了去,便凑近了一通抱怨:“让做嫁衣,其实也不用亲自动手,就意思意思绣上两针,不肯,怎么都说的都不肯,最后把秦嬷嬷也惊动来了,又开始闹着不乐意嫁,总不能说那位吧?只能训我们这些贴身丫鬟,站着挨了半天训才放我们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妙辛又豪饮一盏茶。

    咚地一声撂下茶盏。

    “得亏今晚不是我值夜。”

    锦鸢掩着唇悄声问:“是谁值夜?”

    妙辛对上她的视线,纤细的眉一挑,用口型回道:“椒叶。”说着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笑的肩膀直颤,“你呀哈哈……是没看到那小蹄子的……哈哈脸色哈哈哈,真真是看的我畅快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