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鸢昨夜罚跪,一整夜都不曾合过眼,这一觉睡得格外沉。
哪怕是在陌生的小院里,哪怕面对赵非荀,锦鸢也睡到了傍晚时分才醒来。
还是被哑婆婆拍醒的。
她拍了下锦鸢,口中啊啊的发出单个声音,手上打着锦鸢看不懂的动作。
锦鸢撑着胳膊起身,看了一会儿才读懂些,柔声问:“您是说,大公子走了,外面有…轿子要送我走?”
哑婆婆听后,开心的连连点头。
锦鸢暗自松口气。
若她没有记错,自己似乎是在亲近时…睡着的,眼下她衣衫整齐,赵非荀并没有强迫她,甚至还安排了轿子留下来。
一时间,她心情有些复杂。
很快又被制止。
锦鸢面色不变,语气愈发温柔,“谢谢您,我这就起来。”
哑婆婆又摆摆手招招手,像是在让她不要急。
锦鸢微笑着颔首,动作僵硬的起身。
膝上的肿痛还未消,但比早上那会儿出国公府时好了许多,只是行走时刺痛感强烈些,想来是用了药的缘故,否则她这一觉怎么可能安睡。
哑婆婆扶着她胳膊,在出门时把一个小瓷瓶往她手里塞,又指了下她的膝盖,啊啊了两声。
锦鸢接过,问道:“是…大公子留下的?”
哑婆婆点头。
又做了个她看不懂的手势。
笑的眼角皱纹叠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