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鸢心中仍有恐惧,但还有比恐惧更甚的情绪在撑着她。

    她更知道,眼前的男人性子阴晴不定,发起狠来又实在吓人,她也知道,他想看的不过是她卑微入尘的姿态,用可怜的语气哀求他,说不定就会放过她。

    她已是笼中鸟,何不顺从。

    免去那些折辱。

    果真,赵非荀的手停住,不再继续暧昧的下探,抬起另一只手,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尾,盯着锦鸢的眼神深不可测,似能直达心底,语气听着漫不经心的,“小丫鬟,别用这种眼神看其他人,记住了么。”

    措辞却极其霸道。

    锦鸢心慌了瞬,压下视线,怯着声回道:“奴婢记住了…”

    话音才说,下颚一痛,他两指捏住,将她的脸抬起,让她的眼神无处可躲,任由他窥探、检验,“看着我说。”

    气势咄咄逼人,不容她有一丝的遮掩。

    她回道:

    “奴婢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锦鸢只觉得胸口憋闷,像是压着一块石头,将她眼前遮蔽的不见天日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她还是强迫自己露出温顺的模样,柔弱可怜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色。

    教人怜惜从而心软。

    赵非荀动作不算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面颊,吻上小丫鬟微凉的双唇,短短一瞬的触碰,便已勾起心尖热意。

    锦鸢万分紧张,启唇想要求饶。

    他们还在马车里,帘子不似格子窗,实在太过危险。

    可才张口,在此时此刻,更像是主动张唇应和男人的索取,换来男人一声暧昧不明的低笑声,刺的锦鸢浑身都开始窘迫地发烫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…”

    女子含糊的声音,近似哀求,又似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