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身子疲惫至极,累得闭上眼就能昏睡。

    但身侧一点动静,她便能立刻醒来,整个人如惊弓之鸟,却不敢动弹一下,生怕又要招来身后男人的折辱。

    她装睡、咬牙忍着。

    而在他的手指触碰自己双唇的那一刹那,惊得就要睁开眼来——

    幸好,她忍住了。

    直到赵非荀起身离开,走出屋子,她才睁开眼。

    身体内难言的疼痛,耳边回响起自己浪荡的哀求,以及那些极致的记忆,鲜明地刻在她的脑海中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的异常是因为那见不得人的药物,可身体记忆无法忘却,鼻尖萦绕着腥臊的气味,她闭了闭眼,试图摒弃那些噩梦般的记忆。撑着疲软的身子,挪着要去洗漱——

    不防手脚发软,直接从床边滚下。

    坠地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哑婆婆。

    哑婆婆匆匆进来,见她裹着夏被摔倒在地上,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,又将她身上的夏被牢牢裹住,不露出更多的痕迹来。

    哑婆婆关切的看她,目光担忧。

    姑娘面无表情,一双眼底不见神采,像是连魂儿都被抽走了,实在让人担心。她指了下耳房的方向,姑娘点了头,哑婆婆才扶着她进耳房洗漱。

    昨夜折腾一番,耳房的地上淹的水还未干。

    备着的温水也被赵非荀用尽。

    哑婆婆正要打手势,让她坐着等会儿,自己去厨房里提水来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锦鸢的嗓音嘶哑而无力,像疲倦至极的人,用尽了力气才发出一声呢喃,抽出自己的手,朝屏风另一侧的浴桶走去。

    松了夏被,入水清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