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是这么奇怪。

    这一日奔波下来都不觉得腹痛,可这会儿见了血色,小腹中立刻绞痛难受起来。

    偏巧门外有人唤她去侍候小姐。

    锦鸢换了月事带赶去。

    她每月来月事时,前三日最是难熬,脸色更是透着灰败的颜色,连着唇上也没多颜色,这般脸色在主子面前当差是要挨罚的,但锦鸢出来的匆忙,忘记抹些口脂。

    挑了帘子入门,便见妙辛站在小厅里候着。

    锦鸢莲步上前,走路声静悄悄的,想是只猫儿似的,软底的锦缎鞋面走在路上,听不出多少动静。

    锦鸢刚要开口,妙辛冲她摇头。

    又拉住她的手,朝左手边的屋子扬颚指了下,悄声道:“睡着呢,等醒了咱们再进去。”

    锦鸢颔首,也在一旁站着。

    屋子只有她们二人,小厅里的桌上摆着盏青白釉镂空熏炉,袅袅烟气从熏炉里飘出来,甜腻浓烈的香气也顺着烟气在小厅里散开。

    沈如绫喜欢用浓香熏屋。

    闻得久了,让人有些胸闷目眩。

    锦鸢稍稍动了下,妙辛看见了,侧过脸仔细看她一眼,低声问:“你是不是身上来了?瞧着脸都白白的。”

    锦鸢点头。

    妙辛同她说了声你等会儿,便去搬来一个小杌子、一个针线篓子一并交给她,“这是小姐要送夫人的抹额,我绣活不如你的好,你坐着替我缝两针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朝她狡黠的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锦鸢忍住笑意,接过来,“多谢妙辛姐姐。”

    妙辛笑睨她一眼。

    两个姑娘低声说笑两句,便觉得松快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