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赶路,昨夜又胡闹半宿,锦鸢睡得格外沉。

    还是赵非荀起身后的动静大了些,她才醒来。

    动了一下,大腿酸痛不已。

    不知是骑马累的,还是昨晚……

    想起昨晚的胡闹荒唐,锦鸢脸上微烫,扯高了些被子半遮自己的脸,眼睛透过垂落的幔帐,看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大公子。

    视线不经意撞上。

    她立刻躲开。

    可那脚步声方向一变,朝着床榻走来,抬手掀开幔帐,漆黑的视线落下,“醒了?”

    他这么问,锦鸢也无法继续装睡。

    拥着被子坐起身来,行动间腰肢无力,身子微微打晃,如此娇弱可怜的模样,教赵非荀的眸色深了些。

    “不用特地起来,继续躺着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歇会儿……

    锦鸢听到这一词,低头嗫嚅着回他:“是。”

    声若蚊蝇。

    “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,不必等爷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赵非荀顿了顿,又忍不住添了句:“自己不要随意出门,有什么差遣北晖去买,记住了么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