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言诺眼睛晶亮,对这桩婚事充满向往。

    顾蓉蓉心里暗暗叹气,好好的姑娘,却长了个恋爱脑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流放,具体时间得看官差的安排,”顾蓉蓉低声道,“你们看好日子了吗?你爹同意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外公根据我的八字看的日子,我爹嘛,就算是这会儿不太高兴,以后看我过得好,也会慢慢接受的。”

    郝言诺充满向往:“我们一定能过好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似无意道:“你外公怎么说?没劝劝你爹?”

    “唉,”郝言诺叹口气,“我外公刚开始也不乐意,说他是个武将,不知道疼人,我外公觉得,我爹就是不够疼我娘,我娘才走得早,他不想我走我娘的老路。”

    “我外公就喜欢和我爹对着干,后来一听说我爹不乐意,又见过平松一面,见平松挺疼我,也就不再反对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默不作声,心说老爷子经商,必定眼光不差,老了老了倒被打了眼。

    顾蓉蓉话锋一转:“祝平松问你借过钱吗?”

    郝言诺一愣,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上头,随即又轻笑说:“没有,你忘了?我之前还说,给他钱让他开酒庄,他还不要呢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浅浅笑:“对,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顾蓉蓉在心里暗暗盘算,总觉得祝平松怪怪的,虽然没有证据,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。

    他到底图什么?若是图钱倒好了,就怕图得比钱大。

    那件嫁衣,究竟是谁的手笔?

    在府里闲逛小半日,中午吃得各怀心思,顾蓉蓉给卢润生治病又用了修复力,还真有点饿了。

    肚子正咕咕叫,府里下人来请,说是晚膳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到前厅,已经是灯火通明,笑声满堂。

    “来来,就等你们了,赶紧入座!”

    卢润生此时已经恢复,全无病态,热情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