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悦:“沈大人,你不是安抚使,来犒我边军兄弟们么?”

    沈昭笑着拍拍他肩膀:“吕将军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?都这时候了,你以为朝廷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派安抚使来搞犒军,

    其实我另一层身份是朝廷影卫指挥使,专门搜集最近听到有关镇北军要谋逆的罪证!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包括吕悦在内所有人齐齐酒醒大半,纷纷将手按在腰间剑上,一脸阴冷地看着沈昭。

    丁不二见此,忙道:“几位,你们这是做什么?都是自家兄弟,放松点,沈大人不会害你们的,紧张什么!赶紧坐下……”

    吕悦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沈大人,我镇北军对朝廷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,怎么可能会干这谋逆之事?还请沈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
    沈昭按在吕悦肩膀上的手稍微加了几分力道,面带微笑:“会不会谋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?”

    “沈大人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
    眼看吕悦脸色煞白一片,沈昭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,然后继续道:“兄弟们这么多年在边关镇守,

    远离繁华与喧嚣,为国戍卫边疆,却不得朝廷理解,沈某心里都明白,

    你们有怨气要撒,为自己找回失去的东西,这种心情我也明白,沈某要是你们,也会干出这档子事来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拿起一盒火柴,直接划开,递向吕悦。

    吕悦下意识将雪茄吊在嘴上,任沈昭点燃。

    挥灭火柴后,沈昭继续道:“但是,请恕沈某说一句实在话,其实事情还没到这一步,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说,只要合理,都会满足你们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坐在对面一名参将立马起身,气鼓鼓道:“既然沈大人让我们说,那我们就直言了,

    沈大人,你说你从过军也应该知道军营的苦,将士们每月军饷微薄还时不时被克扣,

    我底下的兄弟早已过不下去了,不得不出此下策!”

    另一员参将也道:“对,最近朝廷传出要裁撤旧军编练新军,我就问一句,这是打算将我们都放弃了么?

    镇北军的兄弟有多少人无怨无悔镇守边关十几年未与家人团聚,如今却连这最后一点活路都不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