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放柴日就那么几天,十一二天的时间,就要砍够一年要烧的柴,任务比较重。

    所以每年那几天,大家的头等大事儿就是砍柴,不管什么活,都往后放放,砍柴才是重中之重,毕竟过了这段时间山里的柴可就不让砍了。

    虽然不能砍柴了,但是地上的碎枝丫那些还是可以捡的,苏子仲带着二十上山就是去捡碎柴了。

    好些人看不上碎柴,因为它不耐烧,大家都喜欢耐烧的,但是苏子苓就比较喜欢碎柴,因为容易燃,而且好控制火候。

    所以,一般他们捡回来的碎柴都是放家里烧,耐烧的则是送去县里。

    县里的食肆每天都要烧一捆多柴,得亏是从家里送去,若是去买的话,一捆柴就是五文,一个月下来就得两百多文,一年下来接近三两银子。

    现在一切刚起步,能省自然是要省着点的,等以后赚的钱多了,也就可以去买了,这样大家也能轻松点。

    “嗯?我怎么感觉闻到了酒香啊?莫不是酒坛子没封好?”

    苏老爷子刚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酒香。

    苏父不怎么喝酒,他耸了耸鼻子,“没有吧?我怎么没闻到?”

    苏老爷子瞥了他一眼,“就你那鼻子,能闻到什么?”

    苏父摸了摸鼻子,把草扔进圈里,他跟苏老爷子每天都去开荒,回来的时候一般都是一人扛一捆草,白天不放牛的话,两捆草够它吃饱了。

    若是白天有牵出去放,那晚上丢一捆就行,还能攒下一捆。

    苏阿奶笑着瞅了他一眼,“就你鼻子灵,老二又不喝酒,哪里闻得出来?”

    苏阿奶自然也是没闻到的,若不是她知道刚刚苏子苓用了酒,只怕也会以为是苏老爷子闻错了。

    见苏老爷子他们回来,苏母提着桶进厨房打洗脚水,“可以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“快了,还有一个菜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先洗脚,洗了正好吃饭。”她先给苏老爷子泡了壶茶,然后剩下的开水全到桶里,又打了壶冷水烧上。

    “行,我大哥他们回来了没?”苏子苓一边炒菜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呢,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,他们往常也是差不多这个点回来的。”苏母话音刚落下,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