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恳请陛下即刻派兵驰援,骑兵先行,步兵压阵,日夜急行军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兵部尚书出列谏言。

    “陛下,青州遇袭乃六月二十九日,如今已七月初一,十五万东夷精锐压城,如今已然过去两日还不知青州是否已经城破。”

    “若此刻派兵驰援,骑兵最快赶至也要七日,前后加起来近十日,青州守军怎可能扛得住十五万东夷兵?”

    “若届时城已破,无倚仗,则驰援军队危矣!”

    “莫不如暂且舍青州,固京城,将驰援兵力布防于汴州。”

    “汴州易守难攻,又是东进京城的要塞,只要将所余兵力尽数囤聚于汴州,尽力拖延至北境大军折返,届时前后夹击,痛击倭夷,再夺回青州也不迟啊!”

    听此一言,不少朝臣连连点头称是,赵贤显然也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乔煜横眉冷对,当即转身瞪向兵部尚书,诘问:

    “所以,季尚书的意思是,青州城就是挡在东夷兵前面的活靶子,舍弃青州,固防汴州,以保京城是吗?”

    他字字如针:“城破后疆土可以再收复,可是青州城内的数万官兵和百姓如何还魂!”

    季尚书反唇相讥:“乔相忧国忧民,下官自然亦是!”

    “奈何如今将兵有限,北境的大部队折返需要时间,下官此计亦是为京城考虑,为陛下的安危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折中暂舍青州,待主力归来再夺回,有何不可!”

    “青州百姓是命,京城百姓便不是命了么?”

    乔煜冷然:“季尚书好一通冠冕堂皇,如今青州百姓的头上已经悬着东夷利刃,我们尚且远在京城,你已经怕死了是么?”

    “再者,你如何肯定青州定然会城破?”

    “沈国公离京前曾在青州设戍卫营,加上原本的守城军,乃至青州城内的江湖势力、百姓,数万人顽抗到底,撑过十日又有何不可能!”

    季尚书语塞,抬手怒指:“乔相,你未免有失偏颇!”

    乔煜不耐与他再辩,转身面朝龙椅,掀袍下跪,以头抢地:“陛下,臣愿领兵前往,驰援青州,万死莫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