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般强势。

    苏檀原地踟躇片刻,终是迫于威压缓步走近他。

    又发什么疯?她何处惹到他了吗?

    也罢,早点交差早点了事。

    苏檀摸向袖中的佛球,还没来得及拿出来。腕上一吃力,沈修妄伸手拽着她,一把将人拖了过去。

    惯性之下,苏檀重重跪倒在榻前,膝盖传来钝痛,姑娘黛眉紧蹙。

    沈修妄垂眸看向拽着她凝脂白玉似的右臂,深色脂粉被蹭掉了一点,朱红守宫砂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男子眉头倏然一松,方才那点不舒畅随之散去。

    掌心柔滑勾得他心里痒痒的。

    离得近了,苏檀闻到一股酒香,他似乎饮得不少。

    今日靖宁侯府百花宴,席上一定觥筹交错、美人如云。

    沈都督挑花了眼,所以来寻她的不痛快?

    不跟发酒疯的人计较,保命第一要义。

    她轻叹一口气,忍着膝盖的痛,低声道:“都督,东西我方才刚寻到,您先松开行吗?”

    沈修妄怔忪片刻,放开手。

    “果真?”

    苏檀从袖中取出佛球,摊开掌心奉上。

    方才还玩世不恭倚在榻上的人,眼神忽地锐利,坐直身子拿过佛球。

    暗棕色沉香木表面沁入一层血色,雕刻的观音像乍一看栩栩如生,然刀功略差火候。

    沈修妄抚上其中一处细微凸起,心如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