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檀只觉灵魂在逐渐抽离,身子失去本能的支配,只讷讷顺着他的话,侧头瞧向铜镜之中。

    镜中男子早已不似往常谪仙般清冷矜贵,偾张鼓动的肌理线条清晰凌厉,身子浸出密密麻麻的薄汗。

    俊美桀骜的面上欲色滔天。

    深邃凤眸泛着红,里面全是她。

    他堕神了。

    成了海棠花下,欲望满身的魔。

    忽的,再又天崩地裂。

    姑娘双眸失神,意识涣散,一颗小脑袋倏然摇得像拨浪鼓。

    粉唇微张,她断断续续,模模糊糊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
    不、要二字,百转千回,颤着音,绕梁不绝。

    沈修妄动了情,发了狠,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,永世囚宠。

    姑娘仰起细白脖颈,腰肢弓如弯月。

    苏檀的神魂彻底漂浮于空中,犹如旁观者般看着她的主体失控、震颤、沉沦,以至于尖叫失声。

    沈修妄一口含住姑娘的耳骨,乘胜逐北,一战告捷。

    夜尽阑珊。

    沈修妄抱起怀里软成一团的人,重又叫了水,双双浸入浴桶中,为她净身。

    苏檀累到手指头都不想抬,只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,随他去。

    横竖她不伺候了,这狗男人哪是人。

    不多时,沈修妄为她洗净后抬眼一看,姑娘已然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他无声地勾了勾唇,将人从桶里捞出来打横抱起,为她擦干身子后穿好寝衣,这才走向阁室的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