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遥远的修炼世界里,黄泉宗的宗主黄梓肯定隐藏着重大秘密。

    张寂微微一笑,虽然科举之法并非出自他手,早在先隋时期便已萌芽,但彼时并未盛行开来。事实上,科举制度直至他所效忠的大唐帝王李渊手中才得以蓬勃发展,并得以显现出其真正的价值。

    张家圣地意识到父亲那难以捉摸的笑容背后之意,不由得哑然问道:“家父,您为何这般笑意盈盈?”

    张寂不再故作深沉,心头所思即口之所言:“孩儿,你父我深深感到科举制实乃妙策,得益于陛下的英明决策,使得天下修士与贤士纷纷投身于吾......咳咳咳......陛下所设之网罗之中。”

    听见此言,唐俭面色颇为尴尬。身为臣下,陛下如此直接地自夸,难道还要讲究什么颜面吗?魏征更是神色紧张,几乎想要反驳张寂。突然间,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,意识到自己虽不再是朝廷重臣,但却不能任由李皇帝如此得意忘形。

    张家圣地并未察觉话语间的微妙含义,拧眉道:“家父,我只说缺乏修为者易犯险失言。原本‘天下修士贤才皆入吾彀中’这般佳句,经您这么一说,反倒显得不伦不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不能这么说,恐怕稍有不慎,便会触动陛下的雷霆之怒,惹来杀身之祸。”唐俭满腹哀怨地感叹道。

    “陛下怎会因言施罚呢?”张寂心中愤懑,不甘示弱地反驳。

    张家圣地对此置若罔闻。哎哟喂!朕竟然被自家儿子给晾在一旁了?对此,张寂早已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而张家圣地却转而对唐俭意味深长地道:“老唐,我对科举制度有着独特见解,你是否有兴趣一听?”

    唐俭苦笑不已。“真知灼见”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不太恰当吧,皇公子果然继承了陛下的厚颜无耻。他本想找个借口抽身离开,避开这场纷争,但张寂的一个眼神让他瞬间泄气。

    唐俭叹了一口气,心想或许真是年纪大了,心力交瘁得容易。或许,该考虑退休的事情了。但他口中还是应声道:“老夫愿聆听高见。”

    张家圣地笑了笑,知道老唐嘴上说着无所谓,但实际上对即将分享的秘密颇感兴趣。

    于是他不再卖关子,缓缓说道:“我大唐有一项约定俗成的惯例,在科考前夕,那些欲求功名的文修,往往都会精心创作出一件出色的作品,将其制成卷轴递交至威望较高的官员,恳请他们代为向主持科举的礼部侍郎推举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叫做‘行卷’。”

    在座的众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,内心并无丝毫涟漪。在他们看来,张家圣地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常识罢了。

    张家圣地接着解释:“而‘行卷’的目的便是为了形成‘公卷’。所谓‘公卷’,则是那些接受了行卷的公卿大臣,再次将考生推荐给考官的过程。”

    “行卷与公卷确有其可取之处,例如,当今的魏征魏大人,他公正无私,便会竭诚为朝廷举荐那些真正具备资质的杰出人才。”

    魏征听到这里,不禁挺直胸膛,为自己所做出的贡献感到自豪。唐俭不甘落后,接口道:“老夫上官唐俭亦曾为朝廷举荐诸多贤能之士。”

    话毕,他目光转向张寂,似有所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