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宴用力一挣,一跃而起,便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一柄寒剑就朝他呼就刺了过去,十来个禁军侍卫纷纷出剑冲了上来。

    傅羿安忽地止步,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“拿剑,我们玩玩!别说我以多欺少!”

    “傅世子剑术超群,早就想领教一番!今日,妹夫我就陪你过几招!”谢长宴接过剑竹扔过来的利剑,勾了勾唇,他们两人从未正式过招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!

    瞬间,剑芒闪烁,兵戎交错。

    谢长宴动作行如流水,身姿轻巧,最初应付自如,可傅羿安又快又狠,大开大合,剑风凌厉如长虹,势不可当。

    谢长宴敛眉专心应对,可慢慢竟有些吃力,傅羿安猛然一个回旋,单腿用力直攻下盘,腿风所至,尘土飞溅,如巨龙裂地般骇人。

    他一个闪身,身体陡然一斜,利剑化作一道流光猛然横在了他的脖颈前!

    此刻,傅羿安精神为之一震,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,“谢节度使空有虚名啊!业精于勤荒于嬉,得加紧练习啊。”

    谢长宴垂眸死死地盯着那精光乍现的剑刃,气势上毫不退让,“傅世子,真是大义灭亲,若朝堂官员都按照自己的臆想办案,这大夏的江山迟早败在你们手里!”

    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,一匹枣红色的快马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傅世啸翻身下马,禁军们主动让出一条通道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傅世啸一脸乌云密布,大声呵斥,“傅羿安,不得无礼,你给我住手!”

    傅羿安面露凶光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握着手中的剑柄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傅世啸大步掠了过来,一张带着老茧的手摁在他的手上,“羿安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若怀疑可以做来断案,那我曾给那道观捐赠过大批银钱,林婠婠和谢长宴待在一起,她或许也参与了谋划,我们都有嫌疑,你把我们统统都抓回去!”

    听到林婠婠几个字,傅羿安眸中的杀意渐渐褪却,手指摩挲着剑柄,犹豫着是否要拼命扣下谢长宴。

    这时,宫里来的曹内侍从马车上下来,急匆匆朝他奔来,“傅世子!太后急诏!”

    傅羿安不得不收剑入鞘,目光如炬,一字一顿,“谢长宴你好自为之,别再让我抓到你的把柄!这事没完,血债血偿!劝你去寺庙好好做场法事,免得夜长梦多!”

    他转身问道,“究竟何事?”

    曹内侍压低了声音,“南狄使团在上京全军覆,消息已传回南狄,南狄皇室震怒,由大皇子主战一派正在商议,并增兵十万大举来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