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倾城哪看不出她心思骤转在想些什么,这几次的相处下来,他清楚她每回一安静,就开始钻牛角尖,情形就如同他三年前独处时的心烦一样。
当时,他想办法让自己忙,而现在,转移她注意力的方法就是惹她生气。
事实上,他也喜欢看她充满活力的样子。
于是,他故意吊儿郎当的启口说道:“小浅,恐怕你对我的了解仍不够深,你不晓得冷大将军饱读诗书吗,连医书也涉猎了不少?你不知道就连当今的皇太后的一些小病痛,我都问诊过?”他将视线锁住她,迈步走回床边。
“我若是个半吊子,那么连大夫怎么说?他看了你三年的病,却对你的病因说不出个所以然,倘若这样你就相信他,那么比较起来,你是否该信任我多一些?”
“你---”澄浅叫他的油嘴滑舌气得浑身颤抖,“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,你究竟是怎么让外人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的!你斯文的形象根本是装出来的!”
心一急,眼泪又给逼至眼眶打转。
“美人卷珠帘,深坐蹙蛾眉,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?”她的模样让冷倾城不由得吟起诗文赞叹,然后便看到她双眼中的怒火。
无视她的悻悻然,他的手指轻拭着她半干的泪痕,轻柔的说道:“你刚才哭了,为谁?是我吗?”
又是那样的声音,自成一格的语调是任何人都无法学习的诱惑嗓音,又是这样的方式,以一首诗来骗取她的感情。
澄浅甩开他的手:“你少自以为是了,我何时泪痕湿了?”
“那你脸上的这些泪渍是怎么回事?”她要否认,就任她否认吧,但他总有办法堵的她语言以对。
“这---这是水!我方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喷湿了自个儿的脸,行不行,这个答案将军你满意否?”澄浅心思反转的搜寻解释。
“不满意!”冷清楚不接受的摇头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呢,喝水还岔着了气,有没有怎样啊?看你的呼吸顺畅,应该不打紧吧?”
“你---”
他看出来了!
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赌气,在说谎,在睁眼说瞎话,却仍顺她的意对话下去---
他这么做她一点也不感激,反而更恨他,他让她丢脸丢到巷尾去了!
“这根本不对,你怎么能来我的房间,你给我出去!”这当口她无脸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