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澄浅在小凉亭里忙着整理制窑厂的订单,不过她的宁静很快被来人给破坏了。
“在忙吗?”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一回头,澄浅的惊讶全表现在她的语气里,“死阿顺,他竟敢不听我的话?”
冷倾城走上来凉亭的石阶,开口为家丁澄清,“不关阿顺的事,他是个听话的奴仆,怎敢将你的嘱咐当耳边风?”
他昨天就进门了,她不知道?
“他没帮你开门,你怎么进来的?”澄浅明了不相信他的鬼话。
“你不会以为一道门就能挡得住我吧?”冷倾城朝她眨了眨眼,而后才蓦然发觉这样的动作之于他,算是相当的陌生的,不过他做来竟能如此的一气呵成,丝毫没有绑手绑脚的困扰。
轻佻的本性,但没想到他也能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。
“你到底还想怎么样,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!”澄浅愤恨的放下手中的名册,怒瞪着他。
他们一起闹出了丑闻,但他并没有因此受苦,一点也没有!
被排挤,臆测,责难的人是她---只有她一个人,她被残忍的抛弃,背叛,独自承受一切的委屈。
“这是我的家,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吗?”
“将军府也是你家,你外面不长久的住在那里,永远也不要回来?”他知不知道他一回来,所有的事情又都乱了!
那些讪笑的目光好不容易都将成为过去,他一出现,又让那些好事者茶余饭后有了新话题。
“你似乎很生气,小浅。”冷倾城突然怀念起三年前那个柔顺的小女孩,他怀疑这番恶言相向不会有停息的一天。
若非皇上指派他回江南,他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何时才有机会回来家乡,才能知晓当初的无心之过惹起了怎样的风波,如此害了一名少女的心。
“我不生气,”澄浅很快的回道,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情绪已让他给看穿了,她急着否认。
若让他知道自己一直记恨着三年前的事,那不是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