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方放下手边的工作,来到营帐。

    冷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复又埋首于公文。“过来替我磨墨。”

    向南方应了一声,来到桌边。

    “听说皇上要准备立皇太子了?”她问,手仍不忘磨墨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冷烈头也不抬,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么---”她不再往下说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?你希望我当太子吗?”冷烈抬起头,半眯的双眼透着一股慵懒的危险。

    “我---咳咳---”她心头一急,忍不住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很想当太子妃?”阴柔的语气里潜藏着的是低温的阴鸷。

    “你错了,咳---我从来就不没有想过---咳咳---”她又是一阵咳嗽。

    冷烈闻言嗤笑一声,冷冷的说道:“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!”

    “不,我---咳咳---我是真的不在乎什么太子妃,我只是在乎---咳咳---”

    “在乎什么?”他眼底深沉得似两泓黑潭。

    向南方的手一颤,险些洒了墨汁。“我---我在乎的是你。”她脸上一片羞红。

    冷烈放下笔,狂笑了起来。“在乎我?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!”她螓首低垂,心跳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肯为我牺牲一切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她毫不犹豫。

    “即使我要你死,也行吗?”他勾起她的脸,俊颜带着三分残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