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极---”玉足搁在他膝盖上,霍涟漪羞得脸颊发烫。虽已经是夫妻了,但赤裸裸的脚让他捧在手心,霍涟漪芳心急跳如鼓,反射便要挣脱。
怕伤上加伤,他干脆握住她的小腿肚儿,“你我已是夫妻,还这般的害羞?”他皱眉瞧着那处肿胀,突然凶恶的说:“别动,再不安分,我把那群小鬼全赶出去。”
“啊!”霍涟漪好听话,果真如石雕像一样静止不动了,就除了眼睛---她眨了眨眼,珠波又在眼眶里打转了。
“别哭,再哭我就---”
“你就把孩子们赶出去吗?”她接了话,眼泪仍委委屈屈掉下来,“你怎么可以?说了便算数的,怎么可以出尔反尔?你---你---”
霍涟漪想不出形容词,小嘴撇了撇---
许久,他放开她,低沉嗓音蛊惑人心,“我没答应要留他们一辈子,哪天不痛快了,我把他们全丢出去喂狼。”摸了把娇嫩嫩的脸蛋,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尽收眼底。“你嫁的夫君又凶又霸道,是天底下第一恶人。”
“不是,不是的---”霍涟漪摇动头颅,让他弄得有些神智飘浮,眨着泪眼,她喃喃的指控:“你总是爱威胁人---”
亲了下她的红唇,铁无极竟然想笑,坐起身躯,他又重新握住她的伤足,任着霍涟漪在那儿自怜。小心翼翼的,他按着足下的穴位做推拿,忽轻忽重,时以指尖画图,或用掌慢揉,不一会儿,肿处逼出瘀血,青青紫紫布满了足板,待几日后瘀伤便会自动散去。
放下她的小脚,铁无极回身一瞧,才发觉床上的人儿星眸轻合,她气息徐缓,似乎是哭累了,迷迷糊糊间竟沉入梦乡,而脸颊边还犹有泪痕。
无声牵扯唇角,他静谧笑着,静谧打量着她,或许正因为她太过单纯,自己才会一而再,再而三的想捉弄她,她这么没心眼,任何人都能把她吃得死死的。
“笨蛋。”骂了一句,他轻手轻脚的放好她的身子。
又思及她惹出的事端,他娶的女人没长脑子,同情心却泛滥成灾,心软得不像话---
厌恶的皱皱眉心,铁无极忍不住再次暗骂:妇人之仁。
然后,他拉来锦被盖在她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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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涟漪提心吊胆好几日,就怕铁无极心生不悦,真拿孩子们出气,但老天爷似乎是站在她这边,自雪梅岗下来后,铁无极待她虽称不上软言好语,可也没发过脾气,夜晚熄灯睡时,他拥着她,---那一刻的他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,点点滴滴汇聚成川,她感觉到归属,仿佛前生注定,她合该是他的人。
渴望。
她太,太渴望有个人能爱她,这个体会近来冲击着她,越现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