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疏点点头:“确实。当初查魏思的时候,咱们的人去了他老家,他家在当地也算是有些个地位,有个旁支的族谱上头赫然写着他们两个的名字。魏思本名魏慎,原本读书很好,却不知为何进了宫做了太监。他只有一个哥哥,却留下一个女儿之后就去世了。这个女儿就是魏窕窕。小的担心这魏窕窕是抱来的,还花了点钱问了邻居,邻居都说魏窕窕确实是魏思大哥妻子生的女儿,他妻子生魏窕窕的时候还难产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魏窕窕确实是魏思的亲侄女。”

    “是,这就是小的急着要见您的原因。魏思虽不能人道,却用了其他法子搓磨魏窕窕,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,魏窕窕始终没有成亲嫁人,反倒是用着魏思的银钱不断地和小倌来往。”

    淮瑾下了结论:“他对亲侄女有恩也有愧,所以才这般纵容她。”

    载疏起了些鸡皮疙瘩,问道:“可还要继续盯着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有这些就够了。你派人将这封信速速送到泷州府衙余危手上,咱们的镖师准备好了也可以出发了。至于采买的东西暂时都先存放着,到时候朝廷会想法子买走的。”

    载疏一一记下。

    “您走后,我调了咱们的护卫飞马到了城外守着,却是有两批人马跟着您悄悄去了梁州。”

    淮瑾并不意外,转而问道:“可知道是谁的人?”

    “有一队人马较为显眼。为什么显眼是因为他们的坐骑与旁人不同,都是来自多罗国的供马。”

    淮瑾嘴角浮出轻笑:“他的人做事如此不谨慎,想必是有幕僚的功劳吧?”

    载疏没听懂这句话,斟酌着问:“主子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淮瑾摇摇头:“没事,不必在意。另外一队人马想必是她的人吧?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这魏思,可真是个妙人。”

    如此两边讨好,左右逢源。天知道到了最后可有人记他的功劳。

    淮瑾背过身去,想着该怎么同大理寺协理这个案子。这个案子到了今日早上才被交给大理寺审理,都中却少有人知道,少有人论及。

    高奉御虽偶有消息放出去,但也没什么人注意。

    两方人马心里都有些惴惴,大理寺卿梁珏虽接了这个案子,但似乎不打算去办。

    淮瑾转过身来:“去将这个案子的详细情况在各大食肆宣传一番,务必要人尽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