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上前去踢了踢旬仓督几脚,见其没一点反应,烂泥一般瘫着,方道:“殿下给的药还真管用。这群黑心肝的,活该!”

    一抬脸,却是载义。原来载义趁夜打晕了去打水的高个男人后又和他换了衣裳,这才混了进来。幸而里头没点灯,否则怕是不会这么顺利。他找到旬仓督,浑身上下摸了摸,很快找到数十把钥匙,不免高兴起来,一股脑地全拿了走。

    他一刻没敢耽搁,出了帐子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,立时就从各处冒出来十几个精兵护卫,皆是淮瑾从府中带来的好手。又见淮瑾从门口进来,对胡护卫道:“先找两个人去把帐子里的人都给捆起来,一个也不要落下,把结给我捆死了。别忘了帐子后头还有一个晕倒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又对载义道:“你一个人试钥匙太慢了,给每个护卫都发一把,每人都试试看能打开哪个仓,动作要快!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你们快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淮瑾四处看了看,发现这藁皋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,约摸有二十个盛放粮食的谷仓,护卫们拿着钥匙一把一把试,却半天不见有人试出来。载义急忙过来禀告:“殿下,事有蹊跷,这些钥匙全都打不开仓门!这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别急。”

    淮瑾并不慌乱,他料想不会如此顺利,又听得胡护卫道:“殿下,用火攻可行?”

    他立刻摇头:“不可,谷仓里的粮食俱是易燃物,若是点了火这些粮食就会尽都付之一炬。”

    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淮瑾上前看了看这些钥匙,发现都是些房门钥匙,不太像谷仓这种大锁配的钥匙。

    “这钥匙不是用来开谷仓的,快去帐子里找找其他人身上看可有钥匙,钥匙要比寻常的大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护卫们得令后就进去翻找,找了半天却一把钥匙都不见。

    载义急道:“怎么会一把钥匙都没有?是不是被藏起来了?”

    淮瑾却认为钥匙不会被藏起来,必然是在这些人手中。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“载义,被你打昏的那人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在帐子后头!”

    “钥匙必定在他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