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嘉摸着她的脸,惨白脸上露出回忆神色:“清清,还记得我们初相遇的时候吗?”

    “嗯!”慕清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被追杀逃到上海滩,满身狼藉,脸上也脏兮兮的,你看我直勾勾地盯着你,就停下脚步望着我。

    那时,我看你跟我相似的脸太过震撼,你却以为我是在街上的乞讨,把手里的糕点递给了我,你不嫌弃我脏,让我用帕子擦手。

    后来我们相认,你知道我曾经那些不堪过往,也不曾嫌弃我为了生活,把尊严脸面踩在脚下。

    你是我亲妹妹,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,我怎么可能做让你伤心的事?”

    “哥,哥……”

    慕清不知道该说什么,喉咙沙哑,只能一声声喊着他。

    她的魂体被钩蛇毒素侵袭,十分虚弱,苍老容颜如七八十的老妪。

    老去的容颜让她变得不堪,可那双眼睛依然如之前那般,阴森中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
    苏子嘉把她搂在怀中,低语回忆他们曾经的过往。

    在兄妹二人交谈时,秦阮走到乔南渊身边。

    慕清与苏子嘉的交谈,足以让他们抽丝剥茧了解大概内情。

    秦阮站在乔南渊身边,双手环抱:“乔叔,你知道他们这段内情吗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乔南渊摇头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,他又道:“当年,是师公最看重的弟子接了造船大王富商的生意,若是按辈分来算我要喊他一声师伯。

    师伯是在事后才得知苏子嘉的身份,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,选择自行退出师门,这一生都陷入自责中,他是郁郁而终。

    茅山宗并没有把师伯除名,听师傅说,师公在世时也时常记挂着师伯,痛惜他满身修为无用武之地,更悲痛失去待如亲子的徒弟。

    师伯去世后,师公下过命令给内门,只为日后寻找机会,倾尽所能也为师伯化解这段业障,茅山宗内门子弟皆知此事。”

    秦阮脸色不太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