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冬心里冷哼,嘴上说道:“既然老夫人问起,妾身总要说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刚回府的时候,恰好府里开始做夏季的衣裳,妾身便差人去寒水院给郡主量身。郡主却说,她有孕又在守孝,今年的衣裳就不用府里做了。底下丫头缝制的,合她心意也舒坦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自然都依郡主的意思办,还特意送了料子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前几日等到各处衣裳发下去了,郡主却来找妾身算账,丝毫不承认之前说过那些话。口口声声说妾身故意刁难,说了不少难听的话,恰好那日五少爷也在,听了个正着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脸色微沉,这事她知道。李朝云去庆元居请安的时候说了,说的时候还满腹委屈。

    香冬瞧了眼老夫人的神色,继续说道:“前两日,五少爷在小花园的池塘里帮着下人栽藕。这事他跟我说了,我想着他这个年纪,尝试做农桑之事也是好事,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,便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中途的时候,正好郡主从那路过。五少爷想去给郡主请安,走到近前就听见郡主在跟边上的丫鬟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说有什么样的娘,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。这样卑贱干活的样子,哪像沈家子嗣。”

    “五少爷一生气,甩手离开了,还不小心把手上的泥甩到郡主脸上了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,这事她也知道。李朝云带着脸上的泥巴,去庆元居哭诉,说五少爷没有一点教养。

    当时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,安抚了李朝云,也训斥了沈逞。但是竟没想到,事情的经过全不是李朝云说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