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,不是公侯伯府的主母,就是二品以上大员的夫人。

    一听这话,就知道是陈家的管家仗势欺人了。

    苏清妤说完,笑着端起边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就像随口说着闲话一般。

    今日是杨家老夫人寿辰,她不好跟陈夫人剑拔弩张,何况沈之修和陈阁老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师生关系。

    所以她算是四两拨千斤,既回怼了陈夫人的污蔑,又没闹的太不堪。

    但是她的话,还是让陈夫人闹了个没脸。按照陈管家的说法,他客客气气的请,但是沈家三夫人和周先生都没给他好脸色。

    陈夫人心知,苏清妤说的应该是实情。陈管家在外面跋扈惯了,惹得周先生和沈三夫人生气,也就没给陈家面子。他怕被责备,说的便有些偏差。

    可哪怕知道是陈管家没说实话,陈夫人心里还是把苏清妤怪上了。

    她不敢对陈铮表达不满,陈铮身边得力的人,她也没有处置的权利。她能怪的,也只有苏清妤了。

    杨老夫人也怕她们真说到红脸的地步,笑着岔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苏清妤自然也不会再说,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。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,后面的酒席谈笑风生,陈夫人也跟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倒是夸了几句苏清妤年轻,肌肤白,身段好之类。虽有些阴阳怪气,苏清妤也只当没听出来。还笑着谢了她的夸赞,倒是把陈夫人噎的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酒宴之后,苏清妤适时告退离开了杨家,和她一同离开的还有忠义侯夫人王氏。

    王氏和苏清妤肩并肩,走到马车旁,上车前忽然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她说的话那些话,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。这些年她在湖州照应家里长辈,陈阁老在京里莺莺燕燕的也是没断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她看京里这些年轻夫人,都跟黑眼疯一样。杨尚书前两年娶继室进门的时候,她恰好在京里。当时对着人家新进门的媳妇,也说了几句风凉话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陈阁老又往上挪了一步,她可不就说话更肆无忌惮了。”

    苏清妤知道,王氏是拿她当自己人,才如此推心置腹。

    便笑着说道:“她说她的,我没往心里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