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冬还不知道这事,闻言先是一愣,随后问道:“我这样的身份,怎么能做大房的夫人?”

    何况是沈家这样的门第。

    苏清妤解释道:“大爷若是活着,自然是不能。大爷去去了,由你代管长房事务,教养子嗣,所以给了夫人的名分。”

    这些在京城都是有先例的,没人会议论。

    之后,苏清妤又和香冬商议了后面大房守孝的事,才起身离开。香冬也随着她一起出了主院,带着几个小的去守灵。

    沈家这次只停灵七日,便把几人下葬了。

    对外说的是老夫人年纪大了,怕身子受不住,早些下葬也好安老夫人的心。

    实际上京里不少人都知道内情。

    下葬后,沈家大房的小辈都要守孝。大房的一应琐事,也交到了香冬手里。按照沈之衡的遗愿,大房尊香冬为香夫人。过继五少爷沈逞到香夫人名下,算是大房承袭香火的嫡子。

    李朝云在几人下葬后的第二日,就回了善郡王府,说是顾念母妃身体,回去照应些日子。老夫人并未多问,直接应了。她年纪大了,这些面子上的事,已经看开了。

    沈之修和苏清妤晨昏定省,恨不得住在庆元居,生怕老夫人伤了身子。

    沈月也一直宿在庆元居,贴身照顾祖母。

    转眼就到了三月末,苏家的两间铺子已经开了好几天了,她还没去过。

    趁着这日府里事情不多,加上天气也好,她便想着出府去铺子看看,顺便看看母亲。

    马车出了府,坐在车里的珍珠一眼不眨地盯着外面。

    “夫人,咱们终于出来了,还是这外面好。”

    早春的京城繁华热闹,路边的铺子晃了珍珠的眼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沈家治丧守孝,底下伺候的人也谨小慎微,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。

    珍珠也是跟着苏清妤久了,才敢随意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