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说笑笑回了西院,苏清妤又安排人盯着沈芜的院子。若她所料不错,钱先生很快就会去求陈氏。

    此时沈芜的院子内,陈氏在沈芜床边坐着,母女两人抱头痛哭。

    沈芜甚至不知道这事该怪谁,母亲已经这样了,她说不出怪罪的话。

    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辜,这个孩子没了,她以后还能不能生的出来都难说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常回沈家,早上世子爷还说,让她小心别动了胎气。她要怎么跟世子爷交代,怎么跟公公婆婆解释?

    沈芜哭的思绪飘忽,忽然听李朝云在边上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这事苏清妤定是早就知道了,就等着今日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你说她早就知道了?”沈芜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看向李朝云。

    李朝云坐在床边的锦杌上,闻言冷笑着回道:“你们看今日那几个人证,她若不是早知道,怎么会那么快就有了证人?”

    “今日所有的事,怕是都在她的掌控中。”

    沈芜想起两人遇上的时候,她说要跟苏清妤去看看香姨娘,苏清妤当时的神色耐人寻味。

    劝她的那句话,应该也是怕她出事后质问她。可笑的是,当时她吓坏了,根本没想这事该怪谁,也没质问苏清妤。

    如今再想起当时的场景,沈芜心里恨意直冲云霄。苏清妤明明可以拦着她,若她拦了,她的孩子就不会出事。

    陈氏只得安慰沈芜,“你好好调养身子要紧,这些事母亲会处理好。”

    李朝云也说道:“是啊,大姐只要养好身子,争取早日生下嫡子。至于府里的事,还有我呢。”

    今日的事,让李朝云对苏清妤刮目相看。怪不得能嫁给沈之修,这女人的手段还真是够狠。

    不多时,有丫鬟端了催产药进来。沈芜喝下后,没多久就开始发作。傍晚时分生下一个死胎,是个男婴。

    陈氏寸步不离地照顾沈芜,李朝云也一直守在这。

    酉时末,沈芜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陈氏和李朝云在外间宴息室歇着,都是一脸倦意。

    “你跟着折腾一整日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陈氏对李朝云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