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锦如在说这些话时,像是不经意说出来的,可是她在说到这里,她突然问了句:“啸安,棉棉是不是很可怜?”

    霍啸安听到她的话,面色平静看着她,回答:“怎么会呢,有你在,怎么会可怜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也只是个不太熟的姐姐而已,十五六岁,本就是青春期需要母亲引导的时候,她身边妈妈的位置,却是永远的缺席。”

    “你十五岁的时候不也已经独立了吗?”

    黎锦如笑着说:“也是,不过我十五岁虽然在学校寄宿读书了,可回来的时候,还是能够被妈妈疼爱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这世界上这么多可怜人,棉棉已经很幸福了,至少温饱不缺,你倒是先想想自己。”

    霍啸安相当淡然的说着,也断掉了黎锦如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黎锦如轻笑着说:“也是呢,我都还觉得自己可怜呢,我应该羡慕棉棉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,命运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,吃药吧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来陪着她吃药。

    黎锦如笑的幸福:“你说的对呢,等孩子生下来后,我们一定会加倍对棉棉好的。”

    霍啸安低声:“嗯,先喝药。”

    黎锦如喝了药,她有点累,所以喝了药后,便睡下了,霍啸安在她病房待了一会儿,见她熟睡了这才从病房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走到医院的走廊外面时,黎锦如那几句话不断在霍啸安耳边来回回荡。

    “棉棉十五岁死了妈妈,她来月经来的很晚,我记得她第一次初潮时,血染红了衣服大半,她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绝症,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。”

    “十五六岁,本就是青春期需要母亲引导的时候,她身边妈妈的位置,却是永远的缺席。

    “啸安,棉棉是不是很可怜?”

    可怜吗?霍啸安不知道是否可怜,在看到她发白的内衣时,他能够想到她在黎家的处境。

    在看到她旧旧的裙子时,他会看着她那副瑟缩的模样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