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他们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,厂区早就该有个明确的态度了……难道说,里长真的对那顶‘绿帽子’毫无介怀?”

    “嘿,你以为赵里长是傻的吗?被人戴了绿帽还能忍气吞声?莫非韩念念身上真的藏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不成?”

    “也对,听说里长亲自撞见了那一幕,为啥至今还不与她彻底了断?以里长的条件,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好女人都不在话下啊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韩念念突然从榕树阴影中走出,脸上挂着一抹冷笑,“倒是很想听听朱大婶的意见,到底哪家的姑娘,才配得上成为我家那位的贤妻良母呢?”

    骤然之间,众人的谈话戛然而止,被韩念念那锋利且带有几分玩味的目光看得一时语塞,面上浮现的尴尬,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“哎呀,我的汤还在火上炖着呢,我得赶紧回去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有人慌忙找着借口,试图逃离这突如其来的质问。

    “哎,别急着走嘛。”另一人试图挽留,却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显得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周遭的人群中,唯独朱大婶面对这份逼人的气势,仍旧屹立不倒,神色中竟无半点退缩。

    “哎呀,韩嫂子,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?我们不过是把看到的、听到的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
    朱大婶语气故作轻松,面上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。

    韩念念的眉宇间轻轻皱起,透出几分不悦:“哪门子的实话?证据呢?在这个世界上,空口无凭的话怎可随便乱说?无风不起浪的道理,朱大婶不会不懂吧。”

    朱大婶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,“老话儿说得好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要是问心无愧,清清白白,怎会怕人言可畏?我看啊,恐怕是心中有鬼,被戳中了痛处,才这般恼羞成怒吧!”

    话语间,韩念念心中不禁暗自惊讶,朱大婶虽是粗通文墨,连自己的名字也常有提笔忘字之时,此刻竟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语,不禁让人好奇她这话是从何处拾得的牙慧。

    “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丈夫的事情!你们难道不清楚吗?无端指责家属,可是要承担后果的!难不成你们想自家男人因为这种罪名受到牵连?”

    韩念念的话语掷地有声,令周围妇人们个个面露忧虑,生怕这祸水会波及到自己家中。

    然而,朱大婶却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少在这里狡辩!承受惩罚的只会是你,韩念念!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心里最清楚不过了!现在整个大院都在传,你还想嘴硬?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,不就是为了吸引别的男人的目光吗?真不明白,赵里长是给了你什么样的迷魂汤,居然会对像你这样的女人着迷。”

    正当朱大婶喋喋不休之际,一句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,“说够了没有?”

    韩念念猛然转身,只见赵宸凡身着整洁的工装,笔直站立于众人之后,显然刚刚踏入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