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词还真是奇怪。

    被她轻飘飘地掷出来,却能让他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压制着他脑袋的手松开,时弦将视线从时川的身上,移到谢桉脸上,脖颈处的咬痕往下渗着血,染红白皙的肌肤。

    时弦抬起双臂,环住她的腰,眼下的泪痣勾人心魄,清澈微冷的嗓音在此刻像是蒙了一层雾水。

    “我的血好喝,还是我哥的好喝。”

    他又问了一遍,像是不问出答案就不罢休。

    谢桉眸子轻弯,如他所愿说出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你的。”

    山巅洁白的雪融化成一滩清水,如鸦羽的睫毛抖落星光,时弦清冷的面容变得柔和,他看着谢桉的红唇,喉结微动,牵动脖颈的伤口。

    谢桉将人哄好,又去喝他的血,身体难以避免会摩擦触碰到,时弦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蒸拿房里,怀里抱着一团潮湿灼热的水雾。

    他不受控地将谢桉抱紧,耳垂鲜红欲滴,透明的冰有了艳色,快要融化在谢桉的怀里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他再次回想起那次共感时,感受到的吻,灼热的呼吸交缠,两人越靠越近。

    可那不是他真正经历过的,是时川的情绪与记忆。

    升高的体温有一瞬间的降落,他感到难言的委屈和道不清的空虚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,还不够。

    他想和她接吻。

    像她和时川那样。

    时弦觉得自己像只湖面的小船,浮浮沉沉,却找不到归宿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口,嗓音沙哑。

    谢桉没听清他说了什么,抬起头,舔了舔唇,俯视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