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兮声音淡淡,一脸地坦然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水月妩严肃地点头,面上似有一阵沉吟,那就是知道但是不能说的意思了?

    她了然地挑眉,转瞬,目光却再度落在司济身上,问:“这与慕之晴有何关系?”

    但说着,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,一股厌恶陡然涌上心头,只听得她似有几分不可思议地道:“鹰潍谷该不会把这事栽赃到慕之晴身上了吧?”

    话虽说很令人难以置信,可抬眸看去,却见司济一脸沉重地点了头,同时,还不忘不动声色地恭维水月妩一句:“宫主英明。”

    水月妩都呆了,她扭头看向慕之晴,极度震惊,青柚亦然,但见她瞪圆了眼,嘶了一声,似有几分试探地问道:“莫非,你与鹰潍谷,有仇?”

    慕之晴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只能沉默,然后继续沉默。

    这话叫她如何应答呢?要说有仇,可偏偏母亲临死前又百般交代,不要为她报仇。

    然而,另一方面,她又不愿违心地说无仇,所以,思来想去,她还是闭嘴吧。

    却殊不知,她这副无可奉告的模样,放在碧忧宫众人眼里,就成了她心有苦衷而不能言的表现,水月妩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,青柚更是直言道:“节哀。”

    慕之晴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但偏偏此时,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蓦然传来,众人下意识地抬眸,视线纷纷齐聚在木兮身上,水月妩若有所思,青柚欲言又止,而司济,则似有几分不赞同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慕之晴瞧这架势,内心的烦扰忽然消散了不少,她抿着唇,浅浅一笑,道:“劳诸位费心了,但那些弟子出事确与我无关,是鹰潍谷栽赃于我。”

    慕之晴也不怕告诉她们:“我原名李瑜菁,生父是鹰潍谷七长老,但自母亲逝世,我便远离了鹰潍谷,鹰潍谷行邪门歪道之事我也是近日才有所耳闻的,但那些,均与我不相干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诸位明察。”慕之晴抱着极大的期待,坦诚说道。

    水月妩看在木兮的面上,当然是信她的,只是,“我们信你,却不代表外界也会信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脸上还透出了几分难以忽视的凝重:“鹰潍谷此番来势汹汹,也不知究竟意在何为。”

    这点,她是真想不通,彼时,只见水月妩反复地打量着慕之晴,半晌,才若有所思地道:“莫非,鹰潍谷是打着让你当替罪羊的主意?”

    可明眼人都应该瞧得出来,这栽赃,简直就是错漏百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