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那张脸毫无表情。

    可木兮就是看得出来,太上长老这会儿心情还不错。

    她挑眉,眼底俨然带有几分好奇,“事情都解决了?”

    太上长老微微颔首,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,可话语间仍旧难掩得意:“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到红茗门了。”

    木兮再度挑眉,其中透出些许诧异,但不等他开口询问两句,就听得太上长老缓声叹道,“那马洵礼倒是个性情中人。”同时,也是个可怜人。

    原来,马洵礼是个鳏夫,膝下独有一女,可惜,幼女染病,家境贫寒,无药可医,这才逼得他拿出传家宝,可惜云心草被三代人错认为云霖草,价值大打折扣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遇上老夫,不然,换了别的炼丹师,还真不一定能辨出云心草和云霖草。”

    但说着,他话语一顿,迅速改口,“不,云心草的存在,旁人许是连听都未曾听过。”

    这是多么沉重的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木兮好奇地眨了眨眼,然后毫不犹豫地转移了话题,“你把人送到红茗门,是打算收徒了?”

    虽然她能理解,可先前,到底是谁信誓旦旦地表示有宋程足矣的?这才多久,就改变主意了?

    就连宋程也忍不住要分出心神来关注一二,其实,他不介意自己有个小师妹的。

    但关于此问,太上长老却是没声好气地暗翻了个白眼,只见他故意板着脸质问二人道,“想什么呢?老夫在你们心中,就是这等言而无信之人?”

    他堂堂一太上长老,连这点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吗?

    非要说的话,其实他拒绝收徒的原因有许多,但最关键的一点,全因他志不在此,有时间教徒,还不如多开炉炼丹,再说了,既有宋程这个天资纵跃者在前,他又如何能看得上别人?

    “是,老夫确实让马洵礼带他女儿投靠红茗门了,可那不是看在他女儿稍有天赋的面上吗?”

    “谁说老夫打算把人红叶峰安置了?这种事,当然是交由掌门安排啊!你们也不看看,红叶峰才多大,若论广阔,红药峰才应为红茗门之最。”

    再说了,“把人放在掌门眼皮底下管着,也不怕他们有朝一日生出歹心。”毕竟,掌门到底有多黑心,大家都深有体会吧?

    木兮等人的思绪理所当然地被太上长老给带歪了。

    只是,片刻后,木兮忽然反应过来了,“所以,你提出的交换条件,就是让他们父女加入红茗门?”